就连萨克埃尔也恍惚了一瞬。
地牢里静默了几秒。
“他是个好人,”萨克埃尔垂下目光,缅怀着久远的故人,语带敬意:
“他只是,生错了时代。”
小巴尼顿时一震。
说完这句话,萨克埃尔轻轻跨步,甩开小巴尼的手臂。
小巴尼沉浸在萨克埃尔的话中,他被后者一带,缓缓软倒,却似无所觉。
萨克埃尔离他们越来越近,甚至看得清他额头上的烙印。
这让贝莱蒂越来越紧张,快绳更是扯住泰尔斯一路后退。
“现在怎么办?”
只听快绳咬牙切齿低声道:“打是打不过了,可我们连出口都没有找到——能逃到哪里去?”
是啊。
怎么办?
逃到哪里去?
泰尔斯对上萨克埃尔的眼神,发现那里面只有无尽的灰暗。
泰尔斯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他突然想起,对方在牢笼中瑟瑟发抖,对着看不见的世界歇斯底里,喃喃自语的样子。
泰尔斯又想起对方在重围中,干脆利落应付敌人的高超身手。
他想起刑罚骑士声称要杀死自己时。那股不同寻常的恭敬与尊重。
最后,泰尔斯想起萨克埃尔笑对一众故友,自承背叛的释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