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律把自己的水递给裴沛,“说完了?”
“没完。”裴沛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气。
刚才说了太多话,确实渴了。
喝完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一屁股坐在宫律对面,瞪着他:“你就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不觉得。”宫律说,声音有点冷,神情还相当严肃,显然是没有把裴沛的话听进去。
裴沛被噎了一下,大大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却听宫律又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说说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比如夏令营,我记得那年恰好报道了有学生在夏令营中出事的新闻,我是觉得不安全。游泳,我去查了,你喜欢的那个游泳教练被学生家长告
了,你知道罪名是什么吗?猥亵儿童。并且,你现在不是会游泳了吗?”
楼梯那边,探着脑袋的童一诺震惊地对陆贝贝道:“我的天,我好像从来没有听律哥说过这么长的话。”
陆贝贝心说,那是因为你又不是沛沛。
沛沛满脸惊讶,“那个教练……”
宫律看着她:“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沛沛:“……”她当然知道宫律不会骗她,只是,“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说了有什么意义?”
宫律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说,只是不希望这丫头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污了耳朵而已。
“那、那……”那了半天,沛沛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宫律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不准干这样不准干那样。
但是人就是这样,尤其是年轻人,你不让我干的,我偏偏想要试试,你越答应,我越要跟你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