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被吼得一愣，他避开楚彬的视线，有些仓惶的指了指阳台那边，“你来拿花的吧，那儿呢，全部搬走。”
楚彬砰的一声甩上了门，震得文景背影一顿。
“谁说我是来拿花的？”
楚彬扑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文景，声音悲恸。
“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样……”眼泪忍不住滚下来，落在文景的脖子上，“你不能说走就走，你不能像上次一样把楚楚丢给我，我照顾不好她。你不能这么自私，现在楚楚有翟弋了，你又把那些该死的花花草草丢给我，你不能这样，我要那些玩意儿干什么？有什么用？”
“彬子……”文景感觉到脖子上的热流，只觉喉咙发紧，“……你先松开，我们好好谈谈。”
“谁他妈要跟你谈？你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该死的，你，你他妈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
“对不起！”
“不，我不要对不起，不要听这三个字。”
楚彬已经语无伦次了，他觉得他真是快要疯掉了，他甚至想，如果文景明天突然就走了，那他也算是解脱了，但是现在这么天天吊着，他真的要被逼疯了。
一方面他不想说那些给文景增加压力的话，说服自己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绝对不阻止。
一方面他又想这个人就乖乖的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呆着，哪怕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只要他好好的，也行。
只是人就是这样，不管假设做的再好，当事情真的发生了，所有的假设都有可能被自己推翻。
“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你不能让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抱着的墓碑活，求你了，你稍微想想我，可以吗？”
文景谈了一口气：“彬子，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就算不走，你又能如何？”
楚彬浑身一震，“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放开我。”
“不放！”楚彬突然把文景转过来，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你说，你什么意思？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
“我不是那个意思……”文景下意识想捏捏眼窝，满心疲惫，“我只是……”
楚彬打断他：“你还记得过年吗？你喝醉了，你吻我了，主动的，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