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齐大叔该怎么办?左浅……左浅……你听见了吧?他刚刚一直在叫浅浅,我该怎么跟他说?”
秦墨池拍着向晚歌的背,柔声安慰:“宝宝,没事的,左浅一定能醒过来的,明天我们就去看她。”
“好。”眼泪却止不住。
张波苦着脸道:“老板娘,你怀着孩子呢,别哭得太厉害了。”
向晚歌每次怀孕泪点就低得不行,齐非是她亲哥哥一般的存在,这人好不容易动心爱上一个女人了,谁能想到结果却成这样子呢?
“张湛说左浅伤得很重,喉咙伤了,头也伤了,救上来的时候一度失去了呼吸,胸腔积水,要不是布莱恩紧急施救,她可能那会儿就……”
向晚歌说不下去了。
秦墨池也不许她再说,一把抱起她,直接给张波丢下一句:“好好看着齐非。”就匆匆走了。
这两口子在医院守了整整一天了,不说秦墨池,连张波都心疼挺着肚子的向晚歌。
病房里,齐非已经没了睡意。
他睡了很久,已经睡够了。
腰上的伤有点疼,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想想那天,其实他的记忆很短。
蝮蛇那一枪在他腰上打了个对穿,创伤面积大,所以他的血流的很快。
他只记得他身体里的血就跟泉眼一样汩汩直冒。
渐渐的,他的身体开始发冷,然后越来越冷,意识渐渐模糊。
现在他的身体依旧很虚,别说起床,估计就是坐起来都费力。
齐非不想动,他在琢磨一个问题——为什么心还是这么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