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曼并不明白为什么南云忍会带她出来。
昨天南云忍只是在发泄过后扔给了她一套小号的日本军装告诉她换上,然后今早她便被带了出来,还有那张也不知道南云忍在哪里抢来的古琴。
当沈小曼骑在那东洋大马上出发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她怕的不是骑马,马她是会骑的,那是战争发生之前魏建兴教她的。
她怕的是从那屋子里出来。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已经忘记了如何振动翅膀,在一只脚踏上马蹬的刹那她差点栽下来,却是让她身后的南云建一一把扯着脖领子拎到了马上。
直到随着行军了很久她才适应了这种变化,才开始观察这久违的人世间。
出乎意料的是在路过一个较大的街市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了几名站在路边的给军队让路的男女学生。
在看到那几名学生眼中那隐隐的敌意的一刹那她才忆起几年前也曾经有个上身衫下身裙的风华正茂的女学生手中拿着小旗在如潮的人流中高喊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誓死不当亡国奴!”
但这一刻虽然有意识复苏她却不敢任由它泛滥,因为她耳边所能听到的是不绝于耳的侵略者的铁蹄踏过青石板的“嘎嗒”声。
在走过那片街市的拐角时,行列自然慢了下来,她竟然又看到一个小女孩躲在一个应当是她奶奶的妇人怀中偷眼向她看来。
或许那个小女孩从来没想过日本人里也有长得这好看的士兵。
她十万分地肯定自己那一刻被那小女孩的眼神融化了,于是她冲那小女孩笑了一下。
然后那小女孩便被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被她的奶奶赶忙捂住了嘴巴。
然后,沈小曼也哭了,却不敢擦眼泪,任由冬日里的风憋回了她心中所有的哀伤然后抽干了那脸上的泪痕……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