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沛正跟在身后,冲他扮着鬼脸,原来在他和这个人说话的当,慕容沛已是到另外一间房里找到了宋子君。
“娘!”霍小山眉开眼笑地偎到了宋子君的身边。
“都比娘高了,还象小孩子似的。”宋子君笑着说道。
宋子君自打山村剧变后回到南京老家已经有几年了,每天里只是吃斋念佛。
现在整个人的气质既不同于在东北林区里那种健康的山野村妇,也不同于长期书香熏染的大家风泛,而是一种平和宁静,仿佛与世无争的仙子一般,虽美丽却让人无法亵渎。
宋子君慈爱地看着霍小山,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霍小山如同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情形。
变得开阔起来的眉间,说话也已经不象离家前时那样稚嫩,而是有了一丝粗憨在里面。
有时沉静的如同一汪水潭,已与一个大人无异,但只是在淘气调皮的时候,呲牙一笑,便又仿佛是小时的样子又回来了。
这些年宋子君笃信佛法,念佛极是虔诚,纵是闲暇时佛号在心中也是不止,已到了不念而念的境界。
也只是在霍小山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才失了念。在佛教净土宗里最理想的状态便是念佛是佛号不断,历历分明,如果心中由于妄念升起而忘记了佛号,这种现象被称为失念。
“子君妹子,这位就是令郎吗?”刚才那与霍小山说话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和宋子君打招呼道。
“是啊。小山子,快叫石大伯。”慕容沛显然和那人极熟,忙应着,一边让霍小山上前打招呼
“石大伯。”霍小山忙毕恭毕敬地上前叫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看着他都让我暂时失念,想起自己原来在军校的时候。”那人叹道。
“军校?”霍小山一楞,复又重新仔细打量着那人。
“石海青,黄埔军校一期。”那人突然将腰板一挺,刚才只是偶一闪烁的凌厉之色浓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