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他超越了世间的理解,达到了一种常人思想所无法体验的境界,以至于整个的时空与宇宙都如同梦幻泡影融化在他淡淡的却永恒的微笑之中。
“这位小居士,你来找谁呀?”
一句问话把霍小山从对佛陀的感悟中惊醒过来,见眼前是一个穿着海青的人,四十多岁,面目和蔼可亲。
“来找我娘。”霍小山答道。
“叫宋子君。”慕容沛在旁边补充道。
“哦。这东厢房里打佛七的都是男众,女众都在对面的西厢房。”那人微笑着说道。
“谢谢您了。”霍小山很有礼貌地说道,方待欲走却被那人止住了。
“且慢,我这位小友看你这身打扮,你是黄埔军校的学生吗?”那人打量着霍小山问道。
“是的,不过我是旁听生,并不是正式的学员。”霍小山一边答着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人。他
心中暗想自己穿着黄埔生的军常服是不假但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军校生呢,可是如果问军校也该问是不是中央军校的学生,为什么要问是不是黄埔军校的呢。
虽然南中央军校与黄埔军校一脉相承,但时人总是把中央军校唤作南京军校,叫黄埔军校的极少。
那人仿佛看出了霍小山的不解,笑着指了指霍小山上衣的第一个钮扣。
“哦。”霍小山恍然大悟。
因为军校学生外出时所穿常服的第一个钮扣上塑有蒋校长戎装半身相。周列宝说这叫领袖象徽,用来提醒要时刻遵守领袖意志。
“好一个领袖意志。”那人眼睛看着霍小山的钮扣嘴里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将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又象在回忆着什么。
霍小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在他眼光里觉得自己好象感受到了什么,那是一种军人所特有的气质,那站得笔直的身躯,那偶露凌厉的眼神。
“你们两个孩子也真厉害,能找到这里来。”霍小山回身时却看到同样穿着海青的宋子君正从门外走进来,用柔和慈爱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