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安景行只想着现在陆远受伤了,方便以后行事,但却忘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让所有人相信,便只能假戏真做,所以刚刚在看到陆远腹部的伤势的时候,安景行才会惊讶,此时的安景行也有些愧疚,如若不是因为自己考虑不周,陆将军也不会受伤了。
“不怪殿下。”陆远见安景行将错误揽在了自己身上,也不好再为难安景行,况且两个人吵架,并没有什么好处,干脆挥了挥手,“其实我这也是看着严重,都是皮外伤。”
陆远说的也是实话,虽然他的伤口看起来严重,实际上都没有伤到筋骨。
陆言蹊闻言,仔细观察了一遍陆远的身体状况,再三确认之后,才放下了心,放心之后,陆言蹊便想到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现在的情况,即使安景行不说,陆言蹊也发现了,父亲肯定知道景行的布局,就算知道的不全,但也至少了解一部分,也就是说,现在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殿下没告诉你?”陆远听到陆言蹊的话,也有些惊讶,按照以前陆言蹊透露的情况来看,安景行可从来没有瞒过言蹊什么。
“哼。”陆言蹊冷哼了一声,将头偏向了一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陆远的问题,但这个表现,已经非常明显了。
陆远看到陆言蹊孩子气的一面,有些失笑,抬头看着坐在陆言蹊旁边的安景行,不意外从他眼中看到了宠溺与纵容。
“我现在告诉你?”安景行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语带讨好。
“说吧!”陆言蹊冷哼一声,神情颇为傲娇,从黑风寨开始,他就问过了景行的计划,但那个时候景行就一直闭口不谈,直到前几日,才松口说到了忻州再告诉自己。
“言蹊想知道什么?”安景行挑了挑眉,坐在了陆言蹊身边,现在屋内都是自己人,说了也无妨。
“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诈死?”陆言蹊对这个问题一直没有想明白,要知道装死容易,但装死之后又要“活”过来,那可就太难了。
“自从你失联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准备去通州找你,当时我只是想找一个不让父皇怀疑的借口,但后来我发现了一些事,让我决定诈死。”其实对于自己诈死,安景行自己也承担了不小的风险,诚如言蹊所想,让一个人死容易,关键是怎么活过来。
“发现了一些事?”陆言蹊挑了挑眉,什么事,会让安景行觉得诈死会比较好?
“我当时发现,父皇心中似乎并不想让三弟继承皇位。”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安景行也很惊讶,但前后推断一番后,才发现这件事的可能性非常大。
陆言蹊听到这话之后,手中点了点,在景行诈死之前,就发现了安睿不想让安承继继承皇位?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安景瑞?”陆言蹊和安景行讨论过很多次关于安景瑞的问题,但在陆言蹊走之前,他们也只发现了安景瑞名字的异样,虽然后面做了中中推测,但也只是推测而已。仅仅凭这些,景行是怎么判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