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沈亦舒离开书房的同一时间,此人便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在这里。
“沈御史,您是朝中老臣,应该很清楚这景远的存在,对当朝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各党派都在积极的寻找着此人的下落,就连父皇也对景远上了心,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景远落在任何人手中,都是对此人如虎添翼的事。太子仁慈,不想让此人造成我朝的恐慌,却还想着要帮助父皇分忧。
既然贵千金见过景远,并已经与之私自定下终身,不如此事就交给沈御史去做,想必,为父皇排忧解难的事,沈御史是不会推脱的!”
沈御史此时恭敬的站在一旁,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布的细汗来。
此时,如若沈御史拒绝了此人的要求,只怕不仅是沈亦舒,就算是沈家都会跟着受到牵连。
到时候如果在当今圣上面前,奏本自己知情不报之罪,就算自己有一百张嘴,也是无法申辩的。
可若是答应了,想到自己的女儿,沈德厚的眼中露出不忍,却被低垂的眼敛刚好遮住。
并没有得到沈德厚的应允,端坐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紧握成拳的手似乎诠释了自己的隐忍,却又转眼恢复自然,沉声提醒道:
“难道沈御史不愿意?沈御史可别忘记了,当朝为官,要先尽了臣责,才能再为人父。无法保护自己所需要保护的人,一切也不过是空谈而已!”
听到坐在上面的青年男子幽幽传来的声音,沈御史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
“臣自当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还请二皇子见证!”
是的,尉迟贤此时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今各党派都对景远充满了好奇,而这时沈亦舒却与景远相识,并暗生情愫。
无论沈德厚今日是否应允了这件事,沈家都必定与此时有脱离不了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