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脸色也不太好。”
调整表情失败,清流瞪了威兹曼一眼,臭着脸指了指自己。
“啊啊,真是抱歉。”威兹曼双手合十欠了欠身,这个据说是欧洲人的科学家,在这些时候,却总是会显出在这个国家生活许多年之后的习惯。他在清流床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们俩吵架了?”
这个青年微微睁大眼睛,露出好奇神色的时候,总会显得特别认真。
从而掩盖他在八卦的事实。
“……没有。”沉默了片刻,清流叹了口气,“准确来说,我们俩根本聊都没有聊上两句好吗?”
说到‘两句’的时候,她特别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使劲强调。
威兹曼眨眨眼睛,忽然噗嗤笑了出来。
“你现在看上去简直像是个在和小伙伴闹别扭的小孩。”他用一种特别老气横秋的口吻对清流说道,“你之前倒下去的时候,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宗三先生就已经冲过去把你抱起来了。”
“哦。”清流冷漠脸,“你让我很失望。”
“他很在乎你。”白银之王轻声说道,“只是不太好意思表达出来。”
清流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了。
她细细的看着威兹曼,白银之王总说自己在船上呆了七十多年,已经是个老人了。
可是他的眼睛那么明亮清澈,好像天上的星星落下来似的,看上去简直是个十八九岁的活泼少年,哪里像是已经活了那么久的老人呢。
与其说威兹曼是老人家,倒不如说清流更像了。
“算了。”和威兹曼对视一会儿,清流慢慢松懈下来。她往后倚在床头,“总会解决的。”少女像是在说服什么人似的,喃喃着重复道,“总有一天都会解决的。”
她抱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轻笑一声。
——总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