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子宵离开的那日,刘进就被关了起来。
一关就是这么多天,直到昨日突然开始拷打,刘进便心知事情定然是生变了。
刘进回想着侄子刘喜这段时间言行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说宁王的好话……
他明白自己这是进了别人的圈套,更知道不管怎样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
反正都是死,他又何必说这个主意是他侄子出的。
这样是死自己一人,要是坐实了与宁王勾结刺王杀驾,那是灭九族的大罪,刘进只能装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地忍着。
他其实早已受刑不住,但不敢自尽,那样显得心虚,只好咬牙挺着。
当听到剐刑这两个字后,刘进笑了,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滴血泪却落了下来。
刘进看向春言,眼里都是歉疚,声音嘶哑地道:“春姑姑,我对不起皇帝,我后悔自己乱说话,乱出主意……,快走吧,你就别看了,省得晚上做噩梦……”
然后眼眼一闭,他便不再说话。
春言眼神闪了闪,转身出了监狱的门,咬着下唇站在外边的角落处,视线模糊地看着刘进在哪里不停地闷啃着。
她知道刘进有所隐瞒,她隐隐有感,应该与刘进家那个侄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