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云僵硬的身体突然解冻,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膀,转过身来,冲着白轻衣苦笑了一下,朗声道:
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二叔你的剑朝着我刺过来的,我这个做侄子的也不能不接招吧?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所以,接下来是一阵很长的沉默。
两个人似乎已无话可说。
无话的结局,只有离别。
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面了,难道还在乎这短暂的别离吗?
也许,这短暂的别离,会成为永别。
以后的事,谁能预料呢?
白轻衣双手负在身后,沿着那道长长的阶梯,缓缓地走出了这座沉闷而压抑的地下宫殿,意味深长地声音在地宫中飘散,道:云儿,你还是自为之吧。
声音还在飘散,可是,身形却已经消失在漫天的暮色之中。
白慕云木然地将一直托在手里的那张狰狞的黄金面具重新覆在自己的脸上,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站在地宫口的废墟上,望着漫天沉重的暮色,喃喃地道:又一天过去了,新的一天又将到来,可是,谁又能预料明天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呢?
说着,一挥手,整个地宫便开始晃动起来,大块大块的石头落下来,将那个被杜延宗撞破的大门重新封上。
在石头的轰隆声中,白慕云的身影也渐渐被这暮色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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