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秋道:不是他。
这个时候,经过刚才的那番争论,杜延宗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血丝完全炸散开来,充满了眼眶。
他突然扭头,冷冷地看着宋延秋,大吼一声,道:好,好,好,是你,是你宋延秋杀了白轻侯一家,现在,我就杀了你,好让自己苟延残喘。
话音刚落,刀已出手。
他的刀,锈迹斑斑,普普通通,钝得几乎连豆腐都切不动。
而正是这柄钝刀,却偏偏在二十年前插入了小侯的心脏,将白轻侯的双腿生生打残,打入犹如地藏般暗无天日的“两忘烟水里”。
这柄钝刀,刚才明明被白慕云鼓起的长衫割破了手腕,已经跌落在地下了,可突然之间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就像是一直都在他的手里似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
此刻,这柄钝刀正发出摄人心魄的威力,折射着冰块的冰锋。
宋延秋惊呆了。
她像是还不敢相信杜延宗这突然的改变。
虽然她也已经做好了替杜延宗承担一切罪责的准备,可是,她却仍然无法相信,杜延宗会突然向她出刀。
她真的不相信杜延宗会突然出手,朝着她砍下这致命的一刀。
短刀,钝刀,却又是迅疾狠辣的一刀,粹不及防的一刀。
而杜延宗就在自己的跟前……
一刀砍下,避无所避……
眼看犹如折射着阳光的冰峰般的刀锋就要砍进宋延秋的皮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