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宋延秋只听得周围波涛汹涌的江水声,以及哗啦啦啦地船踏波而行的声音,以及他们几个人的呼吸声。
宋延秋能够听到的也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
这些人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哑巴似的,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刚才那位动不动就发怒的莽汉也一样。
他们仿佛都被刚才那“公子”两个字给镇住了。
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被隐含在“公子”身上的那种无形的神秘的力量给镇住了。
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宋延秋虽然很想问,可是,她却偏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船在江中缓缓而行。
船在长长的甬道中缓缓而行。
而在此过程中,宋延秋就这么一直睁着眼,一动不动的,仰望着那些从身边缓缓流过的未知的黑暗。
此刻,她虽然已经适应了这甬道中的黑暗,可是,却仍然看不到周围的环境,甚至看不清船上的这几个人。
周围,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而船上的那几个人自从那个阴沉沉的声音说了句“公子说可以回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此刻,他们正在穿越的,仿佛是一个非常阔大的,非常幽深的溶洞,一直走不到头。
这溶洞里很黑,而船上的那盏唯一的灯笼自从被那莽汉扔进江中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一丝灯火了。
或许,那盏灯笼是船上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