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哐啷”声。
她的脑袋撞在了一张椅子上。
椅子顿时四分五裂,散了架,而她的脑袋,似乎也要散架了,钻心的,沉闷的,莫可名状的痛。
宋延秋的脑袋就像是猛然被雷电给劈了一下似的,轰隆隆地天旋地转,脊背上也是一阵麻辣的刺痛。
这些钻心的疼痛虽然让她的神经稍微恢复了一些知觉,可是,宋延秋却仍然酥软软的,什么力气也没有。
没有力气站起来,没有力气喊疼,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就这样滚动了好远,然后,像只砧板上的死鱼一样,躺在船板上,口里的气,只有出的,没有进的。
而那张橘黄色的灯笼就挂在她的脑袋上方的船舷上。
其实,那盏橘黄色的灯笼并没有挂在船头上,而是在一个大汉的手中。
这个大汉果然是荻镜宫下属的装扮,一件宽大的黑色的袍子将他那高大的,壮硕的身躯紧紧地裹了起来。
那件黑色的宽大的袍子虽然裹住了他的身躯,却裹不住他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和他那一脸的凶相。
宋延秋一眼就看出,面前的这个荻镜宫的使者只是一个四肢发达的莽汉而已。
宋延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狠狠地瞪着那莽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那一抛一摔而撞得太厉害了,所以,用怒目而视作为对他暴力的抗议。
那莽汉被她瞪得有些发怒,猛然蹲下身去,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刮子,一脸的杀气腾腾,道:
死老太婆,你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