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一切又归于平静。
&bp;&bp;&bp;&bp;而这个时候,快刀向方仍然在毫无韵律地轻轻敲着桌面,嘭,嘭,嘭,发散出沉闷而单调的声音,仿佛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bp;&bp;&bp;&bp;而青烟那原本尖锐如刀,狠如毒蛇的獠牙般的指甲却倏然脱落,犹如冬天的时候被风吹断的屋檐上的琉璃。
&bp;&bp;&bp;&bp;那几声清脆的声音,就是青烟的指甲被折断的声音。
&bp;&bp;&bp;&bp;被折断的指甲轻轻地落在地面上。
&bp;&bp;&bp;&bp;而向方的那柄薄薄的,轻轻的,犹如树叶般的刀仍然挂在他的腰间,可是,青烟的指刀却倏然脱落,被生生斩断。
&bp;&bp;&bp;&bp;世事如常,波谲云诡,变化就在这一瞬间发生,就一切都是定数,仿佛前世已经注定要这么发生似的。
&bp;&bp;&bp;&bp;看着这瞬息之间的变化,青烟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然后,倚靠着旁边的柱子,慢慢地坐下来,坐下,坐
&bp;&bp;&bp;&bp;她的脸色也越来越白,越来越白,越来越白直至没有血色。
&bp;&bp;&bp;&bp;眸子也已经慢慢地变成了灰色,完全失去了光彩,仿佛刚才快刀向方挥出的那一刀不仅斩断了她的尖尖十指,更斩去了她获得光明的权利。
&bp;&bp;&bp;&bp;而她的脖子上,则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线,从左耳根,到右耳根,轻轻的,微微的,细得几乎看不清楚,细得犹如长在那里的一条毛细血管。
&bp;&bp;&bp;&bp;在刚刚开始的时候,这条线还很细,细得犹如一条红线,可是,这条线却在慢慢地变粗,变得明显。
&bp;&bp;&bp;&bp;最后,就变成了一条绳子,小姑娘用来扎头发的那种红色的绳子。
&bp;&bp;&bp;&bp;就在红柳和梧桐还没有看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这条红色的绳子猛然间就扩张开来,犹如决堤的河岸一般,喷涌而来。
&bp;&bp;&bp;&bp;那红色的血喷了一地,犹如成熟被风吹落的玫瑰的花瓣。
&bp;&bp;&bp;&bp;而青烟的脑袋也犹如成熟的木瓜一般,从脖子上慢慢地垂下来,垂下来,然后,就跌落在地上,滚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