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丰很不服气地把头扭到一边,他不是在生剑三十的气,因为他不敢。他也不是在生大小姐的气,因为他不舍得。
那么,他在生谁的气呢?
也许是在生他自己的气吧,也许他是在气自己为什么要尊敬这样一个名满天下的剑三十,气自己为什么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
而大小姐呢,则是服服帖帖地把嘴巴闭了起来,没有反抗,没有蛮不讲理,就像个真正听话的准妻子那样。
三从四德的贤良美德,她多多少少还是懂得一些的,既然未来的丈夫让她住嘴,她当然要住嘴了。
可是,剑三十却浑然不卖她的帐。
他指了指她,然后,又指了指江丰,大声道:你们以为想见我,我就一定会让你们见到吗?我要走要留,干吗要告诉你们呀,难道我就没有一点儿自由了,你们干什么要搞得乌烟瘴气,永无宁日呀。是不是非要把我的名声搞得像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你们才觉得高兴呀。干吗不吭声了,说呀。
大小姐一脸真诚地看着她,眼睛透出无限的柔情,然后,柔声柔气地道:既然我们已经做错了事,那你就罚我们好了。
她的样子是那么得乖,那么得听话,一点儿也不像是那个蛮不讲理,总爱给人找麻烦的大小姐。
假如让她那个老子凤南天看到了她的这副样子,一定会晕过去的,即使不晕,也会吓一跳的。
江丰简直都有点儿嫉妒剑三十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又邋遢又随便而且年纪也一大把的剑三十的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可以把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对剑三十崇拜得五体投地呢,唉,大概这就是人生矛盾的地方吧。
剑三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小姐,然后,狠狠地“哼”了一下,道:这个当然了,我说过,只要再让我碰见你们,一定打屁股。
他说打果然要打,话音刚落,就见那只粗大而坚实的手掌已经举了起来,在灯光的映衬之下,几乎发着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