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轻声呻吟,做出没有不一样的样子,一边慢慢地起身,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地绕到那落拓男子的身后。
落拓男子还在喝酒,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近了,近了……
越来越近了……
那落拓男子居然还没有发现他,居然还在喝酒。
他很紧张,掌心都是汗。
可是,他却又很自鸣得意。
刚才,他之所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呻吟,就是在等待此刻这个最佳的机会。
现在,机会终于来临了,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他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绕过去,绕过去……
五尺,四尺,三尺,两尺……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近得几乎已经可以看到了落拓男子脖子后面的那根大动脉清晰的脉印。
他知道,此刻,只要自己手中的刀朝着这根大动脉狠狠地砍下去,那么,以前所发生的一切麻烦将会立即消失。
想到这里,他的刀便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举起……
他把浑身的力气都凝聚到手中握着那把弧刀上。
他在各方面想的都很周到,就连拿刀的方式也很到位,可是,当他举起他的花间弧刀打算砍下去的时候,落拓男子却突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而他的那把连鞘的黑色铁剑的剑柄不知道怎么便从胳肢窝的下面伸了过来。
正好捣在了那采花使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