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陈策刚一进来,就发现顾琳溪的情绪跟往常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庄重,严肃,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仪式感。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今天这次治疗结束之后,她就与以前那种带着尿不湿的生活彻底说拜拜了,算得上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新生活的天地也随之打开。
这样的重大历史时刻,作为当事人,她有些异常的情绪波动也是在所难免。
然而,陈策却是忘了,这种严肃,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表示疏远的时候,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你来了,这是你的卡!”顾琳溪将银行卡递给陈策,然后便是走到她的床上,躺下,摆出那个已经摆了五次的姿势,说道:“开始吧!”
这态度,真是太严肃了,就像奥运会开始之前在希腊点燃圣火的圣女似的。
陈策没多想,便是很敬业的,拿过针盒,开始给顾琳溪扎针。
而这一次,没有任何突发事件,也没有任何的尴尬,两个人都是轻车熟路,按部就班的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很顺利的扎完,陈策将银针拔出。
“行了,针灸全部结束了。”陈策道:“但是用药清洗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别忘了!”
“我知道了!”顾琳溪从床上坐起身来,那张美轮美奂的娇俏面孔还是一副处于战斗状态的表情,看着陈策,用一种有些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你一会儿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去我家吧,我爷爷今天设宴招待你,要感谢你给我治好了病。”
“呃好吧!”
陈策想了想,便是点头答应了。
一来是他晚上的确没什么事,二是中午丢了一个饭局,晚上马上就有人给补了一局,而且招待的标准肯定更高,这叫什么?这就叫做东边不亮西边亮,这就叫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嗯,不管叫什么吧,反正有人请客,这种白吃的饭局不吃白不吃啊!
见陈策点头,顾琳溪便道:“好,那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等我办完了,我们一起走,你坐我的车!”
说完,她就先去卫生间里换了衣服,然后出门去了。
陈策则是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里,等着。
本以为顾琳溪一会儿就能办完事情回来,可是等啊等,陈策这一等竟是等了整整两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