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所有人都说,人类不可能上天,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能够自由在太空漫步,甚至在遥远的天际某处建立起空间站与基地,甚至有生之年迁移到另一颗星球都不再是遥远的梦想。
每一次将不可能变为可能,都是造梦者一场场绚烂到繁华的梦境成真,整个世界因为他们而天翻地覆,整个人类都向自由、向平等往前走了一大步,整个人类都在不断摆脱既有的宿命,不论是空间的约束、时间的约束,我们都在更自由。
这个世界,本就是建立在一场场声势浩大的梦境之上!没有敢做梦、敢造梦的人,这个世界还会是原始社会,人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天吃饭七十古来稀。
所以,凭什么我们要嘲讽做梦者?阻拦造梦者?
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把操场边上、图书馆里那个因为一场场梦境而热血沸腾不能自已的自己,给弄丢了呢?
而眼前的靳一斯,年轻的模样,却与象牙塔时代的那个白衣少年影像重合,好似时光在他身上施了什么魔法,光阴在他身上停止了流淌一般。
靳一斯哈哈大笑,绕过那堆高脚杯,开了两听啤酒:“师兄,回来吧,回来一起把那天晚上宿舍里我们聊过的那个梦一起实现!”
白色的泡沫浸着凉意自铁皮罐头里喷涌而出,一同喷涌而出的,还有那夜凉如水的回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们仰躺在高低铺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好一场大梦。
靳一斯对于那天晚上的回忆只有后来的喝啊喝,师兄抱着他后来哭得稀里哗啦,喊着后悔啊小琳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再然后就是风雨交加雷电一片,外加冰凉黑暗里,喘不上气的恐惧。
宿醉的头痛欲裂中,靳一斯再睁开眼,只觉得他大概是酒还没有醒,他第一反应就是卧槽,眼睛要瞎了,尼玛谁TMD搬了这么多彩灯到他床边,跟个万花筒似的!!!
在靳一斯大叫“卧槽”数声后,周遭也依旧安静无人回应。
,交易所新贵、刚刚登顶金字塔尖的男人无奈地自己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头痛背痛腰痛,现在连眼睛也被闪得真TMD痛,下次再也不能再这么疯地喝断篇!
靳一斯在内心深处给自己划了一根底线,恩,就是再敲一次钟,再来一次IPO也绝不能这么喝了!
他毕竟算是有点自制力的人,想起今天刚刚登录交易所,实时成交价格需要关注,昨天疯狂喝了一轮基本都是自己人,今天还有各路牛鬼蛇神需要去对付,一个不小心,宿醉过后胡子拉杂满面憔悴的模样恐怕就要带着各路标题见诸各大媒体,不利于股价啊,想到这里,靳一斯“啧”了一声,所以说,师兄的话,也有那么些道理,上市,也有上市的烦恼,受制于人哪。
然而,靳一斯很快发现,相比于眼前的情形,上市的烦恼,根本算不了什么。
因为,他周围,密密麻麻好大一片花花绿绿的植物根本看不到头,更他.妈的古怪的是,这些植物,靳一斯一棵也不认识!
要知道,从如美地植物园、奇迹花园到佩拉德尼亚皇家植物园,靳一斯自认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现在他周围的这些植物,他真的一棵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果这些还算植物的话!
是,他靳一斯学的是CS,不是植物学,当然不能记得每一种他见过的植物,但是他敢发誓,眼前这些,如果还能叫植物的家伙,他如果见过,他一定不可能忘记!
并不是靳一斯对于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有多么崇拜,而是尼玛这种颜色诡异得像顶着一千瓦诡异彩灯、看一眼都会闪瞎眼睛的植物,不论是谁,见过一次后也绝不可能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