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阑却突然推开蒋叔致,直直朝着那在怪物手下节节败退的沈天云道:“沈兄,把握时机!!!”
蒋叔致此时真的有些懵逼,他是来拉柳夜阑避险的,这书生什么意思?怎么反而把自己推开了?还同沈天云说什么?
只听柳夜阑朝着怪物突然大声喊道:“珠儿!!!”
蒋叔致连同一众随从此时真的好想把柳夜阑捆起来打一顿。
你对着一个怪物喊姑娘的名字,哪怕是你心爱的姑娘也救不了你吧!
然而下一瞬间,那怪物真的仿佛被这句喊声定住了身形一般,呆在了原地。
柳夜阑神情中十足的笃定:“珠儿,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那怪物猛然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尖锐嘶吼,那其中的凄厉凶杀之气简直叫场中所有人连带辟邪剑都有些瑟瑟发抖。
蒋叔致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想着:早知道,当初表弟求他带他们进王氏凶宅的时候,他就应该打断表弟的腿,再一把掐死柳夜阑,世界必然会干净许多。不像现在……这书生他娘的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啊啊啊啊啊!!!他已经吓得很想如厕了好吗?!!!!这书生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吃人的怪物不是隔壁家逗来逗去最多挠你一爪子的小猫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不只是蒋叔致,连沈天云的内心都是有些崩溃的。
他设想过也许柳夜阑这样能知晓辟邪剑的家伙会出些什么招数来配合自己,但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惊悚的招数,看到那恐怖得全身喷血,令周遭血雾犹如山洪爆发翻滚汹涌的怪物,沈天云捏紧了手中颤动不休的辟邪剑,站到柳夜阑身旁,非常肯定地说:“如果它再次变强,我就躲到你身后。”
柳夜阑:……
为什么大家对他都没有信心呢。
但此时他与那只怪物定定地对视,亦再分不出心神去关注他那些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的同伴们。
然后,柳夜阑镇定地道:“你有冤屈。”
蜿蜒的血水顺着那团血肉的两个窟窿中流淌出来,然后,他们竟然听到了模糊不清的字句:“……没……偷……没……没……偷……”
柳夜阑思索着猜测道:“你这是被人冤枉偷了东西?”
那蜿蜒的血水在地上渐渐聚成血泉,那血肉模糊的怪物蠕动着,声音越来越尖锐:“……没!……没!……没偷!……”
这可怖的景象简直叫所有人心惊胆战,生怕这怪物突然再次爆发将他们所有人俱都变成一般无二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