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西决蓦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盯着唐亦城。
“她说什么了？”
“咳咳……”
唐亦城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复述。
“公主殿下留下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将军大人你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心存愧疚，也不需要说对不起。”
“第二句呢？”
顾西决追问。
唐亦城看了看那冰棺，开口。
“第二句便是，她若是死了，就让她入土为安，让她自由……”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死了都还不得安生的，顾将军，你太自私了。”
“你强留下公主殿下的尸体的时候，可曾问过公主殿下的意愿？”
不得不说，唐亦城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接简单的扼住了顾西决的命脉。
顾西决最后悔的事情，便是逼着沐小欢去做手术。
结果失去了所有。
如今，他又强留下沐小欢的尸体……
他一直未曾问过。
沐小欢愿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