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望着拓跋颖漆黑的面色,不由的轻轻叹气。
“公主,得失心太大,迟早有一日会害了你。我说过,我离开并不能怪玉王妃。一来我有诺于凌峰,二来,即便没有凌峰,玉王府的相邀,我也不会拒绝。”
“圣姑,你此话何意!难道你觉得的我南疆这些年,薄待于你了吗?以至于你想去玉王府,而不愿留在我公主府?”
拓跋颖震惊的注视着圣姑,她知晓玉王府算是无数人心中的圣地,可无论如何,圣姑也不该这般薄情寡义才是。
“并非我向往玉王府,而是因为玉王府,乃是我故去主子的友人所立。无论那位玉王有何请求,我都当竭尽全力。不枉当初的王爷和王妃,对我的一丝照顾。”
圣姑坦然而言,她并不想对拓跋颖隐瞒太多。她只是很担忧拓跋颖如今的状态。她得失心太重,对于眼前的利益太过在意,这不是好事。
“玄灵的背叛让你忧心,但他本非玄灵。我的离去,是我责任所在,也并非有意弃你于不顾。此事全由我心,怨不得旁人。”
“您一句怨不得旁人,可若非旁人有意来此,您会离去吗?”
拓跋颖悲凉一笑,她恨,恨那句既生瑜何生亮。以前,她比不过凌浅,如今她比不过云汐颜,为什么在她的前面,总要有人拦路。
难道她拓跋颖,就不配得到那个第一吗?
“公主,各有各的缘法,一切自有定数。您如今应将所有的想法,放在南疆的重建之上。想必未来,您当能成为一代女皇,照拂南疆天下。”
圣姑缓缓起身,她望着拓跋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期望。而后,衣袖一挥,翩然而去。在她身后,一众东陵使者悄然相随。
望着圣姑消失在天际,拓跋颖的眼眸一深再深。她不想被眼前这些世俗所束缚,也不想偏安一隅,在这所谓的南疆称王称霸。
就是因为弱小,所以才要接受云汐颜的摆布,接受东陵以帮助为名的怜悯。这不是她拓跋颖,所要的未来。
“看到了吗?公主殿下,只有强者,才有支配别人的权利。这是自古以来,天下不变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