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女子眼中的笃定，口中竟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世界上，或许也只有眼前的阴姬，还知道自己原本的名字了。
她记忆中的就是自己，而不是如今其他人所崇拜，敬重，甚至是信仰的鬼影。他在阴姬的心中，一直都只是慕天青而已。
“值得吗？”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吐出了三个字。值得吗？值得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吗？
“值得！”
阴姬点头，几乎是不带丝毫杂念，瞬间出声回答道：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就够了。不用你来为我评判，我该不该如此。只要我愿意，那就是值得。”
闻言，鬼影终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刻，他竟找不到语言来劝说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女人。
似乎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在意。她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想法而已。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只是觉得，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曾经的那个他。
那个并不算强大，甚至无法为别人当风遮雨的自己。
但那个人，恰恰停留在了眼前这个女子记忆的最深处。
他刚好停留在哪里，便再也未曾离开一步。
“继然你这般决定，我也拦不住你。不过以后，别再这般伤害自己了。妖月剑被称为妖刀，可不是那么好对付。”
见鬼影终于松口，阴姬立刻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人总算不打算将自己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