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万万不可啊!”高欢急急说道。
“我听闻那白起杀戮成性,好屠城杀降,将军这一去必然凶多吉少!叫我们这几个就算活着回去了,又有何颜面见大王啊!”
“而且,将军一旦身陨于敌手,我方将士必然军心动荡,再无与贼决战之可能。将军大人,请您切切三思啊!”
高欢这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眼中还有泪光涌动,并配合着身体的颤抖和呼吸的加重,好似他就真的是赵军中的一员。
真崎一航也恰到好处的走上前来,帮腔道:“将军,请相信我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况且当今之局也绝不是将军您一人之错,我们这些人都有责任。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与将军同生共死,绝不会弃将军而去。”
李牧看着高欢一行人,眼中渐渐也是有水汽升腾。
他沉默了片刻,忽而长叹一声,拔出了剑来,道:“大丈夫死则死耳,焉有畏首畏尾之理!罢了,诸位若愿与我同生共死,我也不会勉强各位!只求能多杀敌贼,最好是能斩了那白起的头颅,为大王除了这一患!”
李牧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战意凛然,声音中已经没了死志,令高欢等人心下稍宽。
就在这时,营帐门帘忽然被掀开,一个传令兵未经通报就直接飞扑着冲了进来,肩上还插着一支羽箭。
“诸位大人,秦军刚刚又往营内攒射了一轮,死了好几十个弟兄。”那位传令兵的身体颤抖着,用略带着抽泣的语调说道。
赵**队在被围困的这一月以来,不但缺水断粮,就连箭矢都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秦弓强横,面对秦军的攒射,赵国士兵们除开躲避之外,就连反击都异常艰难。
而且这些秦军往往是在攒射一轮之后便吆喝着扬长而去,根本不给赵国士兵们以报仇雪恨的机会。
高欢倒是非常清楚,秦军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消磨赵军的意志,令其不战而溃。换作是他,这种程度的阳谋也是做得到的。
李牧上前将那位传令兵扶起来,掌中的魔力凝视成球状,轻轻朝着那名传令兵的受伤部位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