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荣不干了,“好吧,不该问的不问,我走了,你继续耍威风吓唬小孩吧,一会再有啥事,别喊我。”
一看纪天荣要走,黑脸胖赶紧挤出一脸笑,拉住他道:“哎哟,我的纪叔,别走啊,咱俩一块走,我可不敢独自个儿留在这儿了。”老纪要是走了,刚才那些事再来一回,可就要了命喽。
刘运动看他们都要走,喊道:“放了我姥爷,放我们回家。”
“你们抓个小的,关个老的,啥意思啊?”纪天荣看着黑脸胖。
“实话跟您说吧,审这小孩不是目的,最主要是他姥爷,那可是有名的反动封建残余分子柳豫州。”黑脸胖凑近纪天荣咬耳朵。
“啥?柳豫州?”纪天荣立即就慌了,为了捞师弟出来,他可没少费力气,还是他用自己的政治前途担保的。
黑脸胖以为纪天荣感兴趣,就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道:“这小孩比我们县委还提前几个小时知道老人家逝世,一个农村小孩,怎么可能比电波还快?他还说是做梦梦到的,这话说给鬼都不会信。所以,我们怀疑他是听了敌台,八成跟小岛那边的人有联系。”
柳豫州的外孙能梦到老人家逝世,这孩子难道有特异的能力?要真是这样,就得重点培养,可不能落到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想到这里,纪天荣兴奋起来。
“你先去食堂,看看还有没有给值班人员预留的饭菜,我这就给上级领导打电话,这件事,我来处理。”
“我说老纪啊,你这就不地道了,你不能见功劳就上啊,这案子我已经搞了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疲劳吧?”黑脸胖以为他要争功,甩着脸嚷开了。
纪天荣看黑脸胖误会了自己,不免解释一番,“实话跟你说吧,你说的反动封建残余是我师弟,这孩子也算是我的孙子,这个案子本身就是误会,明白不?”
黑脸胖这才明白老纪为什么这么上心,毕竟是同事,说不定哪天自己也要求人家办事,到时候也好通融。
“原来是这样,呵呵,那就对不起了,不知者不怪,我这就去把柳豫州放了,再去给他们搞点吃的。”说完就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你认识我姥爷?”刘运动黑眼珠滴溜溜转,警惕地望着纪天荣。
“我去过你家,你哥哥叫刘大根,你娘是柳素芝,家里还有个女孩叫方月华,对不对?”
见他说的都能对上号,刘运动点了点头,“我见过你,我们村平坟的时候你去了,还让我们站在一起搜身。”
“是啊,那天我的鞭子丢了,不知道被谁捡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要是知道,可要告诉我哦。”纪天荣笑呵呵地说。
刘运动心中暗笑:“呸,明明看到是那坟里埋的鞭子,还好意思说是你的。”心里这样想,嘴里却答应着:“好嘞。要是我看到谁拿了,一定告诉你。”
正说着,黑脸胖领来了柳豫州,笑容满面地道:“纪老,人给你带来了,你带他们去食堂吧,我可是要休息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