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妮好像没看到他脸上在变颜变色,“你们可以无视她,可以不管她,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从严家传出她的灾星之名。”
管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星舞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她跟严家没关系,只是她父亲的孩儿。这一点……您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
严三思的长眉抖了抖。
“她一再强调的样子,很像当年的卢师妹,”
管妮叹了口气,“很早以前,十一岁的卢悦知道身世,并不想与谷家再有任何牵扯,所以,她几乎横跨了半个大陆,拜进我们逍遥门。
可是谷家知道她拜进逍遥后,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最后求而不得,几番争吵下,要求她剔还血脉。”
“……”
“……”
逍遥子和严三思的面色都变了。
“被不在乎的人伤害,可以毫不在意地还击,若不想理会,一个眼神都不必给,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不在意的人和事,是伤害不了人的。”
管妮直视严三思,“可是被视为倚靠,一心想要亲近的家人背叛,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插刀,是您,您不恨吗?”
严三思抖了抖唇。
“严星舞的苦难从严家始,这点您不否认吧?”
管妮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虽然严樟已死,可是他在蓬莱阁前,在旁人都不知道她是灾星的时候,大力宣传,甚至还要求她把好不容易抽来的蓬莱阁号牌,无条件送给他,您觉得,他比陌生人多了什么?”
“……”
严三思面如死灰。
“家族大了,人心不齐,我们都能理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