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亦同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俩一个希望哪怕死,也要死在外面,一个是哪怕死,也要死在天地门。
画扇心间抽痛得厉害,“唐心以阵法之力,箍住师门高层,还有正打生打死的各峰弟子时,护宗灵兽寤梦前辈也帮着出手了。”
卢悦在她平平的叙述中,好像闻到无法化去的血腥之味。
这种内斗,对那位唐心前辈和……和那个护宗灵兽寤梦,该是何等之伤?
“……唐心陨落了,当着所有人的面,”
画扇紧闭着眼睛,“紧跟着,一剑的魂火也灭了,一剑魂火灭的时候,包括我在内,元神都被寤梦前辈狠狠地刺了一下,然后……然后一些低阶弟子没受住,就那么成了活死人。它……它也再没出现。”
卢悦震惊。
画扇眼开眼睛,声音颤得厉害,“天地门之痛,即有魔灵的原因,亦有我们自己的原因。可……我希望你能明白,在唐心陨落的时候,我们……我们所有人都有……悔悟!
我们有找……找寤梦前辈。我们希望过去的,就过去,未来,一起重新把握!”
这个……
卢悦有点相信,又有点不信!
人的私心**是永远止境的,道与魔本就一体,只看事到临头,人在选择时,倾向哪一个。
这就好像,连天道都无法确定的遁去的‘一’一般。
“可是,不管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梦蜃的生存,与其他的不一样,需要很多梦力,这方面,我们也查了很多很多地方,都没寻到,以为……以为它也在那最后一击中,支撑不住陨了。”
师尊说了这么多,卢悦已经明白了。
那位怎么也找不着的寤梦前辈,应该一直藏身明德楼二楼,更或者,整个明德楼,它都有涉足,只是自己道行太浅,一直不知道。
“寤梦前辈很想念三月。”画扇看着卢悦,“你知道它在哪吗?”
卢悦沉默半晌,“我不知道我见过的梦蜃是不是您说的三月,当时我十四岁,它和我说,它进到我们那一界五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