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不提卢悦,他还不是多生气,一提卢悦,孺偿就想时间再回溯,他一定先一巴掌,把她拍死再说。
他堂堂一个元婴修士,居然叫小小的筑基修士给耍了,而且还让她耍成功了。
若是其他事,他被那死丫头耍便耍了,大不了以后再找她麻烦,或是跟逍遥算算账。可……她从他眼皮子底下,把鬼面幡就那么偷走,愣是让他几次差点摸到鬼面幡,又几次失却。
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那死丫头还吊着气?她都是废人一个了,吊着那口气干嘛?早死早投胎才是正经!”
“叮!”
一声剑鸣斜冲而来,却是原本坐于茶馆一角,戴着斗笠的修士出手了。
“敢咒我徒弟,那你就去死吧!”
孺偿怎么也没想到,须磨会出现在这里堵着他。看看好整以暇的时雨,气得须发皆张,“你徒弟是废人了,你还不知道吗?她的筋脉在独枯魔主的冷哼下,就伤得不轻,结果,还不自量力。从我手上抢鬼面幡。筋脉寸断。我是咒她吗?分明是她自己找死。”
“是你找死,是你找死,是你。是你……”
一声声一剑剑!
须磨一想到,是他把徒弟就那么扔在德化城外,才让她迫不及待,挺而走险毁鬼面幡的。他就后悔不已。
伊水早陨,他已经要拿一辈子去悔了。可卢悦……
卢悦还活着,那般……活着,他还有什么面目,对面对自己的徒弟?拿什么面目。去面对逍遥的诸位师兄师姐?拿什么面目,去面对逍遥的列祖列宗?
他们打到哪,时雨的结界护到哪。一时之间,这个不知名的坊市。被层层叠叠的结界,给护得水泼不入。
好嘛!
居然又来个跟他拼命的,孺偿一个不小心,被须磨贴着头皮削了一大片头发,瞬失理智,跟他拼起来。
须磨虽恨孺偿害了卢悦,到底还是顾忌这边是坊市,所以基本是近身缠斗,孺偿几次想摆脱,把战火波及整个坊市,让须磨和时雨自顾不睱,都没成功过。
现在又差点被这个疯子,把头割了,哪里还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