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因为卢悦,他们怕卢悦。”
“你也知道他们怕卢悦?”花散恨铁不成钢,“卢悦因为你娘的命,收回悬赏花红,谷春风和谷春江怕梅若娴太早死了,那个小魔女不依不饶。”
“她也是谷家子,可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她?你败在哪里?嗯?”
败在哪?
谷令则心头沉重。
“说,若是再不说,我现在就回头,一掌杀了梅若娴!”
“败……败在我事事想调和,败在他们都是我的骨肉亲人上。”
都知道,还般栽下去……
花散心头不快,“你心肠这般软,将来如何行事?什么骨肉亲人,对修士来说,既然修了道,就是出了家,就不存在什么真真正正的骨肉亲人。”
“你得谷家什么了?得的东西,早千倍万倍的还了回去。”花散冷哼,“谷春风谷春江两句哭穷,你就舍了一线天的一半财物,你脑子呢?”
“师尊,我舍一半东西给他们,以后谷家也与我再无干系。”
任何感情都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磋磨!
为了卢悦逍遥核心弟子身份,为了她从一线天带回的寿元果,谷家一次次躲在爹身后,干得一桩桩,一件件,她谷令则又不是真傻。
更何况,他们那般逼爹,那般抓着他的性情,让他对娘出手,若不是卢悦到底念着娘的情份,娘哪还有一点命在。
花散撇头看她,发现谷令则一扫多日萎靡,那坚定神色,在这一撇间,居然甚像那个为血脉除尽举手为庆的丫头。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如何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