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沈阳问了工头。
工头看看米泉道:“大人您就别管了,此事自然有人操办。”
沈阳也看了米泉一眼,说道:“弟兄们都不容易,我在塞外好歹也挣了些卖命钱。”
说着他就付了钱钞,看到米泉有些不自在,就说道:“今日难得弟兄们来帮忙,这样,叫人去采买些酒食来,我请客!”
于是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等酒肉到后,大家都挤在院子里随地坐着喝酒吃肉。
“大人,咱们锦衣卫这几年可是没抬起过头啊!”
微醺之后,米泉就开始了发牢骚。
不过沈阳却不在意这个:“从纪纲之后,锦衣卫就沉寂了,而东厂却趁机崛起,不过这是好事……毕竟锋芒太露,那就是木秀于林,迟早还得要倒霉。”
这话在提醒米泉,我沈阳不是棒槌。并同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锦衣卫以后就不该一家独大,这是取祸之道。
米泉借着举杯的机会看了沈阳一眼,只看到了沉寂。
这人的心是死了吗?
看不到情绪的沈阳让米泉把试探的心思抛下了,然后喝了个烂醉,算是交了投名状。
晚上,躺在新床上,沈阳呆呆的看着屋顶,油漆味充斥着他的鼻端,可他却拒绝了暂时在外面住几天的建议。
“我的家在哪?”
……
“沈阳回来了!”
孙祥已经能下床了,只是走路有些吃力。
安纶禀告道:“他昨日回来先在城里吃了一碗糊涂面,还和那些干苦力活的一样喝了一碗烈酒,就去了锦衣卫,随即就进宫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