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杨荣神不守舍之外,所有人都目光闪烁,不敢和朱瞻基对视。
“文人的地位高了,自然会鄙夷他们的死对头武人,这一点谁有异议?”
朱瞻基目光炯炯,少年意气:“文官见到这般衣不遮体的军士,得意了吧?于是勾结卫所将官,驱使军士为私人劳役,可有?”
无人回答,在清理卫所时,比这更过分的行径比比皆是。
“从军和乞丐差不多,可乞丐好歹不用去劳役,这样的军士谁愿意干?若不是强行勾选,可能招到人?”
“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大明的军队还能强大多久?”
朱瞻基皱眉看着地砖,忧郁的道:“就算是大明的军队全都装备了火器,可军士的待遇不改,那些火器和烧火棍有何区别。”
朱棣觉得朱瞻基说的有些混乱,就干咳一声道:“十年为期,多分土地,免掉十年的税赋,若有不要土地的,相应的给些钱钞就是了。”
杨荣猛地惊醒,带头应了,然后大家出去,把地方留给这对祖孙。
“皇爷爷,班军都被劳役,视赴京城操练为畏途,孙儿上次知道后斥责了宋礼和孟瑛。”
所谓的班军,就是各地卫所轮流进京操练,这本是好事,可慢慢的就演变成了劳役。
进京不操练了,缺不要钱就能干活的人,你们就去工地上操练吧!
朱棣嗯了一声,淡淡的道:“此事不能急切,一步步的来,你可知朕为何会答应在京城试试?”
这是在点拨。
朱瞻基想了想:“皇爷爷,难道是为了方便盯着吗?”
朱棣摇摇头,目光透过大门,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