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想到自己除那个人外,竟被另外一名男子瞧去了大片肌肤,还借上药都碰了个遍,就算他没当回事,自己心里也膈应。
辛夷一时不做声了。低头去看烛火,眸底荡漾的一抹羞。
常蓦光眸色一闪,立马回过头去,迅速去取富贵鸡,脚步意外有些慌,扒出草木灰里的鸡,一把扔在案板上,取下腰间刀切起来。
咚咚咚,声如缀。看来不仅砍大虫,做寻常菜,这刀工都是极好。
辛夷也是微微讶异,沉吟道:“你精岐黄,通庖厨,知机关,善刀术,会木工……你,还会什么?”
常蓦光也不知听进去没。把切碎的一碟鸡肉放到辛夷案头,然后没一声吱会,人就出了门。
辛夷看着吱呀声关上的栅栏。开始慢慢熟悉常蓦光的古怪,也就懒得计较,至少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刀法还使得那般好。
她不作他想,嘴伸到碟子上,叼了根鸡肉丝儿,眼眸陡地微亮。
好吃。鲜香可口,酱料适中。
比之前她在长安街肆花上几两银子吃过的富贵鸡还好吃。她不由怀疑这男子是厨子出身,为大户人家掌勺过活的。
正当辛夷享用着富贵鸡,栅栏又吱呀一声响,常蓦光回来了。
他看也没看辛夷,回到土灶前,就着还有余温的草木灰,把怀里两三个果子放进去,偎烤了会儿,取出来,扑净灰,剥了壳,放到辛夷的碟子里。
三颗毛栗。
歪瓜裂枣野生的毛栗。却因被草灰烘烤过,散发出诱人的甜香。
却只有三颗,论季节,不是产毛栗的日子,这男子必是翻山遍野,才得了三颗来。
常蓦光看了一眼辛夷刚喝完的药碗,把碟子微微向辛夷一推,轻声道:“还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