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没有多想,在陆彻的筷子戳到米饭时,索性就端走陆彻的饭碗,又把自己的那碗米饭换到陆彻的面前。
徐醒拿起筷子,对陆彻说:“我那碗饭还没吃过的。”
又对徐爸说道:“你都不知道他吃不吃鱼呢,让他自己夹菜吧。”
徐爸听徐醒这么一提,便抱歉地对陆彻说:“那多吃点别的菜。”
陆彻看着徐醒跟他换的白米饭,心头一暖,抬头对徐爸解释道:“因为我小时候经常被鱼刺卡到,留下阴影,长大以后也基本不碰鱼肉了。”
徐妈听了就打趣道:“那可巧了,醒醒从小爱吃鱼,估计就是小时候自己挑刺儿从没被鱼刺卡到,现在吃出成就感来了。”
徐妈这话也没瞎说,徐醒小时候自己端着碗吃鱼,夹一块鱼进嘴里嚼啊嚼,在嘴里将鱼肉和鱼刺分离,就吐着小舌头一个劲儿让徐妈看他挑出来的鱼刺,非得徐妈夸一声才肯吐掉鱼刺,那小模样甭提有多得意了。
徐醒闷声吃着白饭,没有搭话。
徐妈原本没预料到陆彻回来家里吃饭,只做了几道家常菜,四荤一素一汤。除了脆皮炸鱼,还有红烧排骨,猪肉苦瓜酿,和葱爆皮皮虾。
徐醒一家人独有吃皮皮虾的本事,皮皮虾已经剪去尾刺和扎人的须。徐醒先是把头部和尾巴咬下来,上下牙齿再一咬硬壳和腹足的交界,剥下腹足,便能尝到皮皮虾鲜美的肉了。
全程靠嘴和筷子辅助,双手不沾半分腥。
饭间,徐妈还问起陆彻左手上的伤,陆彻只说是打球的时候扭到了。
徐醒在心里哼了一声,但他哼归哼,吃归吃,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留意着陆彻:只见陆彻的筷子,只在红烧排骨和蚝油菜心之间走动着,平日在饭堂得吃四个肉菜的人,今晚吃了两碗米饭以外,也就多吃了几块排骨和菜心。
徐醒和陆彻吃完饭,徐爸和往常一样倒了杯小酒,顺口就带着玩笑性质地问了陆彻一句:“会喝白酒吗?要不要来一小杯?”
陆彻跃跃欲试地笑:“白酒不太行,不过我也能喝一点。”
徐醒直接出声阻止:“爸,他还是高三生,喝什么酒啊。”
徐醒心里开始吐槽,就算陆彻手上只是皮外伤,喝白酒是不想好了。
徐妈笑着和陆彻说:“他爸在醒醒刚出生那会,还跟朋友开玩笑道,以后在家喝酒有儿子作陪了,没想到醒醒主张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