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指导沈歌的是一名姓朱的中年公公。
朱公公对沈歌极客气,见他有些拘谨,笑道:“沈状元放宽心便是,就是些行程礼仪,咱家需略与您说一说,您就知晓了。”
沈歌也朝他笑,“麻烦公公。”
朱公公摆摆手,“您不必同我客气。首先是明日的行程”
说到这里朱公公面色一肃,“明日辰时您须得与其余进士们一道在庄和殿前等陛下召见,到时有礼官陪同。陛下训完话后,一榜三位进士骑马出发前往前贤门,去那头的前贤园摘朵花簪在发上,而后沿街骑马到小雁塔题字,最后回宫宴饮。”
这些都是老规矩,沈歌早就知晓,这时听朱公公再讲一遍不过是把行程确定下来。
“沈状元可还有疑问?”
“朱公公讲得极清楚,我并无疑问。”
朱公公笑道:“这些您应该早就听过,咱家也不多说。接下来,咱家再说说礼仪。”
朱公公仔细与沈歌说了一番面圣的礼仪,包括走姿,站姿,坐姿以及行礼的姿势。沈歌按他的指导一一练过一遍,直到朱公公觉得无问题方告一段落。
朱公公走时,沈歌往他手里塞个红封。朱公公先是推脱一番,最终仍收下,而后对沈歌笑得越发真心实意。
他临走前笑着低声安慰沈歌一句,“陛下最喜有才之人,平日间极随和,沈状元放宽心。”
沈歌拱手称是。
红封乃荀澄为沈歌提前准备之物,沈歌先前悄悄打开看过,里头是一百两面值的银票,纵使在京都也足够一家五口生活两年,无怪乎朱公公那么热情。
沈歌中状元的消息第一时间穿传到胡青言的耳中,胡青言大感欣慰,下午派老仆过来荀府,请沈歌与荀飞光到他府上喝酒。
沈歌携荀飞光去赴宴,心里也极高兴。
沈歌亲人不多,能有这么一位关心自己的长辈在,他非常领情。
胡青言府上没做饭,晚上的宴席乃他亲自从凌风楼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