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懒洋洋地往他身上靠,“若办一个小学院,我自己来便行,我现下好歹是一方举人,便是没考上进士,应当也有人愿给我这小小的面子。但若日后规模大了,恐怕就得借你的势。”
沈歌没跟荀飞光客气,荀飞光也不在意,“好。”
沈歌声音认真了些,“常言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也许如今的人还不理解有这么一类学院的好处,日后便会明了。”
荀飞光满头雾水,伸手揽住他,问:“何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沈歌想了一下,便道:“古者丈夫不耕,草木之实足食也。妇人不织,禽兽之皮足衣也。今者众众,贫者无立锥之地,事力劳而供养薄,民争无度,虽倍赏累罚而不免于乱。”
“嗯?”
“现如今是这样罢?”
荀飞光颔首。
“我前世十三万万人口,疆域总体而言与现如今相去不远,却是难得的盛世。”
荀飞光有点懵,“这般多人口,土地如何养得了?”
“我前世稻米等粮都是高产作物,还有机械与化肥辅助,播种与收割都不需人手,一人便能种许多地,其余人马从事各行各业。”沈歌不知荀飞光是否能想象,他最后总结道:“人们安居乐业,基本所有行业都欣欣向荣。”
荀飞光一脸难以想象,“你前世的君主可真够圣明。”
沈歌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道:“我们前世早已无什么君主,都被推翻了,最高领导人由全国票选而出。纵使其余国家有君主,也不过是样子货,不管实事。”
“你们还真是……”荀飞光摇摇头,找不出形容词。
事实上这亦是沈歌一直对当官无甚兴趣的原因之一,他前世活得自由自在,遵纪守法即可,并不会受压迫,也从没想过压迫别人,成为“牧民者”。
沈歌回到正题,他组织语言道:“我前世种种,大多赖于生产力。盎中有米储,架上悬衣裳,人们衣帛食肉,自不必拔剑出东门,为乱于世。”
荀飞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