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在月光下望着他,还是吐出了那个名字:“——是吕局?”
“……”严峫久久没有吱声,寒意从心底蹿升到喉头,半晌才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吕局是岳广平可以三更半夜打电话哭诉的至交关系,那在家里穿秋裤接待,或者是跨栏背心甚至打赤膊,那都是说得过去的。
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线索能还原当时的景象了,两人在夜幕中面对面默站了一会儿,杨媚终于忍不住从车里下来,敞开嗓子“喂——!”了一声,怒气冲冲地叉上腰:“严峫你在干嘛,你这是故意当着我面搞花前月下吗?!”
严峫一回头:“我们这是在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你有什么意见?!”
杨媚:“……”
严峫笑起来,又一拍江停屁股:“你先上车,我有点事。”
“你——”
严峫已经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了夜色里,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打火机丢在奚大妈家了!五分钟就回来!”
“他干嘛去?”杨媚怀疑地走上前:“打火机丢人家里了?”
“不,他在奚寒香家里并没有把打火机拿出来过。”
“哇!果然是跟哪个村口小芳对上眼儿了偷摸私会去了吧!姓严的你给我回——”
杨媚大怒要去追赶,但话音未落就被一把按住了,她回过头,只见江停眼底倒映着月光揉出的细微笑意:
“没事,我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破云》广播剧有几句干音放出来了。这次的v是我听过了一批试音后,选择了坚定不乏公子气的阿春大大试音为严峫,冷清和缓的天空大大试音为江停,过一阵子应该会放出预告,希望大家喜欢。
本章是今天刚刚才写出来的,非常对不起这次更新让大家等待了好几天。我家捡回来非常非常爱的小猫周五急病,周六好转,周日晚上去世了。我至今摆脱不了非常崩溃、后悔、自我怀疑的状态,但希望随着时间慢慢愈合。非常感谢大家在这种艰难时刻的种种安慰和支持,尤其感谢那些曾经痛失过爱宠的经历分享,让我感觉到这世上还有很多和我有着相同悲伤的人。很感激与大家的因缘际会,我凑巧写了这篇文,你们凑巧看了这篇文,在相聚的短短几个月里共同分享了一段人生,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