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既不住店,也不用餐。就想问问你,我以前住的那个房间,现在……被租出去了么?”
侍应想了想,答道,“好像……确实是已经被租出去了。”
“不过。大人,我想,你应该是为了那本书而来的吧?”侍应似乎想起来什么了,试探性地对着落辉问道。
“书?什么书?”落辉心中微动,忙追问道。
“就是封面上有只眼睛的那本——是我从您的房间里打扫出来的。”侍应有些谄媚地说道。
“哦,那它现在在哪?它就是我的,快还给我吧!”落辉开始有些激动了。
“别急啊,大人。我是把它放在我们老板那保管的,这就带您去取。”
落辉点了点头,跟着侍应走到了酒馆前台。
“老板。”侍应走上前去,凑到台后一名衣着挺拔的中年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名中年人,也就是酒馆老板,微微颔首,眼里精光一闪,才正色道,“这位先生,在下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本书并不是本店的售品,您看,现在它的主人已经来了。”
“您如果实在需要它的话,就跟它的主人——这位大人商量一下吧。请原谅,在下不做商品中介人。”
听着酒馆老板的话,落辉也是愣了好久,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台前,还有一个人。
那人看样子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青年,比落辉大不了多少。但他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光看外貌的话,跟大街上的那些社会青年实在没什么区别。
可奇怪的是,听了酒馆老板的话后,青年并没有因为意识到落辉的身份不凡,感到惧怕。也没有表现出一个社会青年本性中的蛮横、粗俗,只是在那里站定,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落辉。
似乎是在打量他。
见此,落辉脑子一热,自然也不甘被人在气势上压下一头啊!因此,他眼神一凛,便直接迎上了青年的目光。
一场激烈的眼神对决就此展开。
与青年冷冰冰的眼神不同,落辉的眼神显得炽烈而难以直视——这都是他多年以来被人欺压,被人凌辱,厚积出来的感情啊!
那种倔强的感情基调,配上他心底无比强烈的复仇信念,就像一头悍不畏死的猛虎,疯狂地吞噬着一切敢于跟他直视的生命内心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