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宁月桐的声音隐隐从隔壁病房里传来，
“爸爸也在这儿？爸爸呢？”
段老爷子皱起眉头，对着段西深冷喝，
“还不快出来！”
脸上，带着对儿子的失望。
他以为段西深已经从十多年前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没想到男人一遇到关于云深深的事情，还是会晕头转向。
“月桐陪你上山，在山上中了蛇毒，却还一心记挂着你！你就是这么对月桐的？”
段西深眼睫微微颤了颤，张了张嘴，
“我为了拉住她，把顾未眠推下去了。”
老爷子皱眉，
“什么叫把顾未眠推下去了！那种情况下，你也只能救一个，月桐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会下意识地救月桐了，这是人的本能，舐犊情深，谁也不能怪你！”
他这样说着，冷冷地看了一眼病房中的宁瞿若。
宁瞿若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却笑了，
“是啊，谁都不能怪他的，舐犊情深，人的本能。”
他眼眶微红，身体几乎遏制不住地颤抖。
顾其方看着这几个人，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