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竟然妄想主办赏荷宴,脑子被驴踢了吗?
好歹是暂时的盟友,沈月还是决定提醒刘姨娘一下,“这赏荷宴意义非凡,姨娘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不想,刘姨娘却是脸色一变,尖声质问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不觉得沈月是好心,只觉得沈月看不起她。
沈月心下不满,忍不住皱了皱眉,还是耐下心对她解释道:“这赏荷宴中关系错综复杂,牵连甚多,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错……”
“这就不用大小姐操心了。”刘姨娘不耐地打断了沈月的话,假笑道:“左右这掌管后院的是奴家,怎么也牵连不到大小姐身上。”
“今儿奴家就是来通知大小姐一声罢了。”她施施然站起身,理了理衣襟,语调轻慢地道:“大小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奴家代为邀请的好友,便派个人通知奴家一声罢了。奴家还有许多事要忙,便先告辞了。”
或晚,不待沈月再开口,便带着人大步走了。
青杏忍不住怒道:“岂有此理,她一个小小的姨娘怎敢如此嚣张?”
沈月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道:“既有人要自寻死路,本小姐又何必拦着。”
府中荷池里的花不过才将将有一小半打了花苞,盛开的不过十数朵罢了。
就算丞相府的赏荷宴所谓赏荷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也至少要看上去够光鲜。
按照往年的规矩,相府的赏荷宴至少还要半月后,待荷花基本全部绽放,才会召开。
沈相当初判了大夫人一个月的禁足,必然也有这个原因在。
待大夫人解禁,赏荷宴正可如期举行,丝毫不耽误。
沈相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刘姨娘竟会如此大胆,竟自作主张的将赏荷宴的时间提前了这么多。
以刘姨娘得志便猖狂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似乎并不意外。
但沈月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