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遭得住啊。
“你适可而止吧。”江桦伸手就要去拽她,却见她一歪头,蛇一样扭着身子慢吞吞地游了过去:“好啦好啦,我听话就是了,看护者的意志不能违背嘛。不过第一晚就要争这种事,看来以后可真是危险呢…”
“……”
……
三小时后,时针已经指向凌晨时分,关掉电灯的屋里静悄悄的。
江桦躺在床上慢慢睁开眼,眼前是黑暗中空白的墙壁。
他前后用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来确认自己被绑上了贼船…还打了死结的事实,情况可以称之为满盘皆输。到最后抢地铺也没抢过她,反倒是被那番误解力十足的话给逼上梁山,再任着她说下去真怕自己得被忽悠着打电话跟警察自首。
真是见了鬼了,要说起来的话自己以前的传闻可是冷淡啊…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怎么被她一说就搞得自己跟禽兽一样了?今天本来是该像以前一样和江一竹扫地画画的平淡时光,然而自从摊上这事以后画风都不对了。
绝对是恶魔吧。让这种人近距离呆在身边,不管怎么说先得把江一竹保护好了。要是让她被这一股泥石流污染,那他差不多也可以就地去世了。
……说起来,这真能拦得住么?
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打断了这一阵胡思乱想。家里的走廊并不很宽,能打地铺的也就是沙发边上,所以现在安年就睡在他背后,一上一下离着他不过四五个身位。
本来到了夜间家里这片地域就一向安静,街上都很少有人摁喇叭,再加上作为携带者超常的听力,导致那若有若无的呼吸被他一听就清晰得可比高保真,即使有意地背对着她回避那个形象也挡不住想象。
这种状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啊…明天有时间了第一件事就得新买个床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稍微翻了个身,想把目光集中到天花板去分散一下精力。但也就是这点动静,激起了另外一个轻轻的声音:“你也没睡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