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被他直截了当地拒绝,有点尴尬地收回了手:“这也没错啊,但你一个人总不可能顾及到全部吧?”
“为什么不行?”荆明用那双令人生恶的眼睛瞥着他,“我一个人就能做到,而且能比你们做得更好,为什么还要带累赘?别用你们那一套来判断我。”
“这话就有点说过了吧…”任天行还想反驳。
“你浪费了我37秒。”荆明冷冷道。
“喂等会你什么时候开始数这个的,不至于…”
“现在是41秒。”
任天行也败退了,讪讪地退开来。荆明懒得理这群闲人,果然也没多费一句口舌,扭头便向外走去了。
“臭屁什么!”有的孩子冲那个背影吐着口水,嘀咕道,“不就是仗着活『性』高点么!谁不知道谢教授最喜欢的从来就不是他,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算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法。他不想来就不想来呗,都是要和白狼相抗的队了,少了他也有人补上。”任天行摆摆手向少年们说着,语气轻松,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一桩热脸贴了冷屁股的窘迫事。
“哼,就是!他不来,我们有的是其他选择!”有人还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屋里的大家都同意合作了,那还有外面啊!我看『操』场上还有人呢,实在不行还能问问女生。”
“你后面那句才是真实想法吧。”任天行笑道,“不过绿叶配几朵红花也挺好啊,还有时间,去问问总比不做好。”
他的话带着一如既往的煽动力,少年们坚信不疑。于是在他的带领下,一群人开闸放水似的向外涌去,音响里的进行曲刚好在这里播到了最宏大的尾声,送着他们的背影果真像是成队的士兵出征。
在拐角的阴影里,浑身淤青的男孩独自背靠墙站在那,默默地听着。
他用冷水的冲洗稍稍缓解了伤痕的热痛。莫比乌斯岛上基本没有什么针对创伤的『药』物,因为小型的伤口对于这里的孩子们而言只需要个把分钟便能痊愈,没人会为这个特例开小灶。
他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只是在所有人的视野之外当个看客。慢慢地活动室的孩子们跟着任天行去到外面,大厅里的吵闹声渐稀,似乎没有几个人了。他于是站起身来要走,然而始终孤单的角落却在这时踏入了另外几个人影。
“哟,是藏在这了。”低沉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