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智的叫嚷在这时被全然淹没了,脑海里只留下了唯一的一种声音。
居然会是她?
为什么是她?
怎么可能——会是她?!
女人抬起手来,轻轻地抹去额头边不断渗下的鲜血。红『色』的『液』体被擦掉后,额头白璧无瑕,根本看不出一点伤口的痕迹。她是携带者中的王,这点小伤的恢复,只是眨眼的功夫。
这也许是个绝好的进攻机会,但江桦没有扑上来。他盯视着面前的女人,大概是想看清她是谁,或者看清这是不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奇怪的是女人也在看着他,二人眼中暴烈到极致的红芒在同一时间黯淡。他吸了口气,她也吸了口气,可谁都没有说出话来。
被刻意或无意掩埋的东西不受控制地狂泻而出,无数个在现实或梦境里出现的影像吞没了视野,直指与面前的女人重合了。
就像是刹那间带上了枷锁般的面具,亦或是始终戴在脸上遮掩内心的面具在瞬间碎裂为可笑的沙尘。
原来早就该明白的。与他们相同的“第二代”、强横到能够突破极限的血统、再加上与谢春儿形影不离的关系…这世界上,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女人在这时抬起了头,眼中的血『色』再起,在夜幕之中明亮到几近刺目!她突然扬起手,大口径的沙漠之莺上膛,眨眼的功夫,大口径猎杀枪炸响。
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恍惚一般,夜莺还是那个癫狂的杀手。最难缠的猎物『露』出了难得的破绽,她不会放过。
江桦如梦初醒,对危机的条件反『射』使他整个人向后跳去,但失神的状态让他慢了半拍,重弹打在了脚下。身在半空中没有借力点,这一击的力道让他在房顶边缘踩空,只得将错就错,自十几米高的楼顶一跃而下!
冷风灌入长衣,他在下坠间迅速调整身体做好落地准备,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屋顶。他尽力睁大眼,还想去确认那个已经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的事实,但不过顷刻的功夫,他的视野便被猛然腾起的烟尘遮盖住了。
刚才还一派平静的小教堂在他坠落的同时发出崩坏的呻『吟』,巨大的裂痕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墙壁上,如同即将被雏鸟顶破的弹壳。而就在那仿佛来自地狱的轰响间,他听到轻灵而虔诚的颂歌——
“免我痴
免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