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顾虑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小竹的脉搏虽然还在连续地跃动,却显得很是虚弱,砰砰跳得极快,小脸『潮』红呼吸急促,一看就不是健康的样子。
孟长桥闻罢眉头紧锁,手抬起又放下,半天过去才有些艰难地道:“先给她弄点安眠『药』稳定下来,然后马上带出去诊断。”
“这…”旁人『露』出了为难之『色』,“这么小的孩子…以我们带的『药』的强效恐怕…”
“没时间了,只能控制好剂量吧。报告上说她也是携带者,对『药』应该有抗『性』。无论如何,现在把她照原样带回去是第一优先事项。”
几人还面有难『色』,但还是默默地『摸』出了临时的医疗包,从那里『摸』出小小的针剂。
孟长桥别过脸去,在无言中默认了什么。同时他『摸』出了口袋里嗡嗡作响的通讯器,佯装着已经不在意这边的样子,按亮了接通键:“出什么事了?”
“孟队,是我,乙。”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居然在微微颤抖,“那个事…好像被知道了。”
“什么?!”孟长桥猛地站了起来,“他怎么知道的?现在人在哪?”
“都不知道,刚才他直接就走了,我们没拦住,现在恐怕…”
通话才说到一半,一阵寒意便如弓矢般刺入了后背。铺天盖地的威压落上了所有人的脊背,空气像是瞬间凝结成块,胸口都急剧战栗起来。
良好的战斗素养让周遭的队员都第一时间跳起身来,『摸』向旁边的武器。只是当他们看到站在身后的那个身影时,所有动作都在瞬间暂停了。
“是狼牙…”『摸』向枪支的手定在空中。嘴还张着,却再吐不出字来。
最不该出现的人还是找来了。他在无意中记下了江一弦“回收”的坐标,随之而来,果然就印证了所有的说法。
江桦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窒息的压力,连孟长桥都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