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时,可有发现什么?比如,有人在你去之前动过尸体?”
程光末摇头:“黑灯瞎火,我只远远的瞧了眼,没敢近看。”
邵旭又问:“你查了这么久,可是查到了什么?”
程光末急切的想告诉邵旭:“左相不是自杀的,而是被害的。”
邵旭:“我知道。”
“这事和林将军有关。”
邵旭抬了抬眼,并不是很吃惊。
程光末:“你又知道了?”
邵旭恩了声:“查到一些。”
邵旭早就查到,林连泓真的与边疆苗族勾结,左相身上的蛊毒十之八九是他下的。
程光末似是将邵旭当做能救命的稻草:“我与你是一路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现在我爹死了,府上人都在流放,迟一日,存活的机会越低。我得想办法找到证据,救他们。”
邵旭挑眉问:“怎么救?”
程光末有些哑然:“就,找到证据,证明左相是被害死的。”
邵旭玩味的笑笑:“现如今,林连泓女儿成了皇后,林家地位又往上提了提。说的难听点,你家确实放印子钱,你也确实害得人家良家妇女上吊自杀了,这两项罪名洗也洗不干净了。再者,我爹,那臭老头虽说为了江山社稷好,可也确实做了皇上忌讳的事。有人从中作梗又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皇上都换了,还管什么左相,什么冤屈。一个王朝,就是在冤屈和血雨中建立起来的。”
程光末的嘴唇颤了颤:“那,就这么算了吗?”
“算了?”邵旭嗤笑,眼里是流露出的锋芒:“凭什么算了?凭你倒夜香混的差?凭你现在落魄了脊梁骨也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