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依仰着头，眸光冷冷地看着‘无动于衷’的苏墨霆，而后语调带着浓浓的嘲讽，道，“你帮了我，我应该感谢你，不过，你什么都有，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好像除了‘以身相许’这条路，就没别的法子可以报答你了。”
“但是怎么办？苏墨霆，你好像真的做了一桩亏本的买卖，程浩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聪明人，正如他所言，我早就不干净了，从三年前开始就不干净了。”
“我就算愿意献身，你应该也会觉得恶心吧。我特么在三年前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程蝶依虽然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是当她冲着苏墨霆吼出了这么一句话时，她的眼泪就跟打开了的水龙头似的，怎么都止不住。
程蝶依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她自己恐怕也没有想到过，她居然会跟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子，将自己的事情悉数告知他呵。
程蝶依哭得声嘶力竭，很快双眼红肿如核桃，鼻子也红红的，看上去哪里还有初见的惊艳，优雅。
这一刻，她就像是一个谜途的孩子似的。
苏墨霆只是眸光淡淡地看着程蝶依，什么话都没有说，苏墨霆知道程蝶依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罢了。
程蝶依哭了半个小时，苏墨霆也就静静滴陪着程蝶依半小时。
见程蝶依的情绪总算是稍微平复了一些，苏墨霆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绣着他的‘霆’字的手帕，直接递给了程蝶依。
程蝶依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表情有些懵。
见状，苏墨霆语调平和，道，“擦下吧，哭得难看死了。”
苏墨霆这话一出，程蝶依突然觉得自己特么就是个笑话，她在这里为了旧事要死要活，可是人家苏墨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程蝶依有些气愤地从苏墨霆手里拽过了手帕，而后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泪水，甚至还故意用苏墨霆的帕子擤了鼻涕，而后将帕子又递给了苏墨霆。
苏墨霆眉心狠狠一皱，各种嫌弃道，“洗干净了，还我。”
程蝶依冷哼了一声，不过倒是将帕子给收了回去，要知道这么粗俗的自己，平日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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