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劲松心头一凛,抢上两步:“白水潇呢,是不是跑了?”
邱栋面色有异:“不是,她……她还在里头,柳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孟助理,你自己去看吧。”
***
休整之后,又补充了些水粮,孟千姿一行重又上路,三人各怀心事,反冷了场。
江炼是因为那个梦,总觉得精神疲惫,仿佛刚刚不是在做梦,是真的筋疲力尽奔跑过,那种满心惶恐又满怀感伤的感觉,自梦里延伸至现实,披覆全身,一时惰了心念,也哑了喉舌。
孟千姿是因为听到了江炼的梦话,觉得也许是自己“五妈七妈”引发的一连串说辞勾起了他某些不太好的回忆,但这种事属于个人**,不好问也不能问。
三人之中,以神棍的心事最为单纯:他很担心那只猴,生怕大水冲了龙王庙,那猴还没到崖上,就让那条巨蛇给吞了。
所以他最先打破沉默,把自己的担忧向孟千姿讲了,孟千姿说他:“一蛇一猴,身上都带了我的符印,你说会不会自家人打自家人?问这种问题……”
这口气,嫌弃满满。
神棍一阵惭愧,默默落到了后面: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都没想到,身为三重莲瓣,实在不应该。
不过这一问一答,倒是提醒了江炼,他紧走两步赶上孟千姿:“孟小姐,你写的那个‘人’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千姿回了句:“不能说。”
江炼嗯了一声,不问了。
然而孟千姿是想说的,习惯性卖关子而已,仿佛东西轻易就被拿走,会显得不那么金贵,非一番磨缠,方显身价——见他说不问就不问了,又憋得难受,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找话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江炼说:“我想的是,你们是不是有本暗语字典,一个字就能代表很复杂的意思……又觉得,这样太笨了些,记忆量也太大……”
孟千姿说:“当然不是,其实吧,这个就跟魔术一样,说穿了一点都不稀奇……”
江炼提醒她:“不是不能说吗?”
孟千姿硬生生把话头给刹住了,半天才回了句:“那你憋着吧。”
她没好气,大踏步往前走,哪知身后脚步声紧,江炼又跟了上来:“我想了一下,大概还是可以说的,只不过是问第一遍时不说——长了嘴就是要提要求的,这我记住了,现在看来,提一遍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