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珮儿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轻声道:“这怎么不可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何况只有除掉了这个,才能给后来人机会啊。”她笑的不怀好意,眼中却分毫笑意都无,“贤妃觉着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江水悠直直地看着她,像是看着恶魔。
“你不必如此看着我,”颜珮儿泰然自若道,“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恐怕你也知道几分,毕竟太医院里肯跟你通风报信的人也不少。我只是想着在闭眼之前,先除掉我的心头之恨,只要你帮我达成这个心愿,将来,皇贵妃乃至皇贵妃之上的位子,除了你,再无他人可以跟你争,你说这份礼物,是不是够重呢?”
江水悠本失神,突然听了这句,才又一震。
曾几何时,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是她梦寐以求,势在必得。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却心甘情愿地退而求其次了。
只可惜到现在,似乎那所谓的“其次”她都求不得。
“贤妃从来决定聪明,自然该知道如何选择。”颜珮儿打量着江水悠变化不定的脸色,淡声又道:“可若是贤妃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但是……贤妃你可要想明白,知道了我的机密,若做不成我的友军,自然就是我的敌人了,我可以保证,在除掉她之前先除掉你,你可相信?”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管是宫内的品级,还是家世,还是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江水悠都不及颜珮儿。
何况她先前才因为颜珮儿的事,得罪了皇帝。
颜珮儿是吃准了她不能拒绝。
江水悠彻底的身心俱冷。
她深深低头,看到地上那丢落的东西。
终于江水悠走过去,俯身将此物捡了起来,紧紧地攥在掌心。
颜珮儿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动作,最后才轻声一笑。
起身往外而行的时候,她扔下了一句:“希望贤妃……可别辜负了本宫的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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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儿身为皇子,从小便开始习文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