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同意,对方便挂了电话,我看向江廿,表示无法理解。
他却笑了,“大户人家都这样。”
我挑了挑眉,“你叫江廿,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叫江一啊?”
江廿看向我,不停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停了下来,“这一点上,你倒是聪明。我确实还有个哥哥,不过他不叫江一,他叫江元。”
江元?
我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记得滚瓜烂熟的他的个人资料,不记得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你不用想了,他不在中国,我的所有资料上都没有他的信息。”他关上了手机,捡起了茶几上果盘里的小番茄,边吃边说,“刚刚打你电话的是我们俩的后妈,对我们还不错,但总归亲近不起来。”
我挠了挠头,“所以你那常年工作在外的妈妈是你的后妈?”那你的亲生母亲呢?
我很想问,又怕触及他的伤心往事。
反倒是他自己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我们俩的母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我爸再婚,他们俩还有一个女儿,叫江姗。”
一个早上接受的信息量太多,令我有点头大。
“那我们,要回去吗?”
江廿点了点头,“回吧,反正没几天你又要开始忙路演的事儿了。”
(3)
是不是因为把最悲惨的一切都告诉我了,所以对他来说次要难过的事情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也可能,因为那些事情没有真切地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才可以不予理会,充当了看客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