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郎中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叶子,你是脑子进了大粪吗?海家不让进,保护个屁的现场。死了有十来天了,海家一直没有下葬,要刑部查出真相。但不准仵作去验尸。”
“浩泽小同志,爷脑子进了粪,你脑子是进了屎吗?现场没保护,尸体不让验,你他娘的接收这样的案子干嘛?”子夜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决定眼不见为静的闭目养神。
“你以为我乐意,尚书大人推给咱,不是我,记住重点,是咱们俩。”严浩泽还贱贱的伸出两个指头在子夜面前晃了晃,也不管子夜到底看不看得到。
子夜立刻的捂住胸口一脸惨白,有气无力的看着寒二,“小二子,爷胸口很痛,看来是又毒发了,快送爷回去。”
寒二正想转身出门去准备送他回去的马车,严浩泽比寒二速度更快的趴到子夜身边的地上,死死的抱住子夜的小腿:
“叶子,我亲爹一样的叶子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要是不管了,你没事儿,可我就惨了,你忍心看我好不容易混到了郎中的位置,就因为这案子又要回去当兵吗?”
严浩泽家里也算有头有脸,父亲是现在的大将军,手握大权,已逝之母是异姓王宣王府郡主,上头有个大哥在军中已经是四品左将,下头有个弟同样在军中任职,唯一和子夜有着不解渊源的妹妹已定亲给了京兆伊府二公子。
唯唯独独的就他一个,不喜武反爱文,父亲不管哥哥弟弟不理的,他凭着自己硬是考上了三甲,混了个现在刑部郎中的位置。
伸腿踢了踢,结果那丫扒的实在太紧,子夜没踢动,反而让他抱得更紧了。
“叶子啊,你想想,你上头有皇上,有太皇太后,有摄政王,可我呢,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娃子。你说我刻苦了几十年容易吗?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将来当个刑部尚书,秒我家老头几米远,如果因为这个案子把我的梦想打破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寒二背过身去,实在不愿看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假哭得像个娘们一样。他脚很痒,十分,十分的想冲过去踹他几脚。
子夜也有同样的想法,而且他也这么做了,一脚过去,还没踢到人,严浩泽已经知道他下步动作的连滚了好几滚,十分配合的抱着肚子一阵嚎叫:
“痛,痛痛痛,叶子,你这无影腿真是越练越强了,腿还没出,腿毛就已经震住了我的七经八脉。”
寒二。。。。。。
天哪,正气浩然的严大将军,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来?